翌日正午时分,曲丽卿和贺云二人的大婚在王府内举行。
由于李恪事先给很多官员发了帖子,所以到场相贺之人很多。
可曲丽卿和贺云二人都是平民百姓,排场倒是并非很大。
大半日的时间就这么匆匆过去了,在众人的欢笑声中结束了这场大婚。
李恪和薛仁贵二人始终相陪前来道贺的官员在膳厅内吃酒,众人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一路时至当晚的戌牌时分,李恪和薛仁贵将官员送走,两个人乘着夜色贴着墙边一路走到书房内。
推开门来,李恪随手将两本厚重经书从抽屉内搬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案上,伸手指着这两部经书对薛仁贵说道:“传言,四部《无量寿经,当中藏着大隋杨家的宝藏。”
“现在我手中已经得到了其中两部,尚且还有两部没有找到,但是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多半就能够找得到。”
薛仁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其中一本拿了起来,掀开来说道:“这一本是曲老英雄给的。”
薛仁贵随手就将这本经书放下,继而又将另外一本经书拿起来,手指尖紧紧贴合在封皮之上。
“哎呦喂,这一本和曲老英雄的那一本可是大不相同啊,瞧瞧这封皮镀金,与他的那一本可谓是天壤之别。”
薛仁贵由衷感叹道,一边说着,一边将这本经书翻开来看。
李恪点头说道:“不错,那一日我第一次对比这两部经书,我也发现这一本似乎更为价值连城。”
“但是仁贵你并不知道,虽然封皮上有着很大的区别,可是内部一模一样,而且就连所记载的经文都是一模一样。”
薛仁贵翻看了几页,说道:“我还以为这所谓的四部《无量寿经》里面的经文大不相同,原来都如出一辙,其实是一模一样的。”
李恪道:“不错,正是如此。其实我在刚刚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感觉很奇怪,因为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信仰佛教。”
“房中有很多佛经,猜想之下这大名鼎鼎的《无量寿经》我多半是看过的,看过很多遍,然而我依稀记得《无量寿经》从第一个字一直到最后一个字,只不过是那么区区的一本而已。”
“但见这每一本都这么厚,起初我还很困惑,难不成从小读的《无量寿经》其实都是假的,原来其实不然,《无量寿经》的原文一共就这么多。”
“这所谓的四部《无量寿经》,其实每一本之间都是一模一样的。”
薛仁贵将《无量寿经》拿起又放下,紧皱着眉头问道:“王爷,自从我和幽兰回到长安城之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不知你可否已经将宝藏查探了出来?”
李恪走进书案内,缓缓坐下,紧皱着眉头说道:“不瞒你说仁贵,直到现在我仍旧没有查看出什么宝藏。你是不是感觉很奇怪?分明都已经有两部《无量寿经》了,然而却没有宝藏的线索。”
薛仁贵原以为李恪多半已经将宝藏调研了出来,而且关键是李恪这人如此聪明才智,既然经书都已在手,更何况那是整整的两本。
又怎么可能会没有调研出来?
然而他二人之间虽然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情同兄弟,多年以来二人始终彼此相偎相依,互相搀扶着彼此。
一路走来,历经风雨,按说知无不言才对。
可眼下李恪却当着薛仁贵的面,说他并没有将经书当中的宝藏查看出来,薛仁贵同样也是满面疑云,坐在李恪对面。
手指尖紧紧按着《无量寿经》。
“你干什么?”李恪环抱着双臂漫不经心地问道。
李恪眼见薛仁贵的手指尖先是按住《无量寿经》,紧接着手指尖开始在《无量寿经》的封皮之上来回用力揉搓,这是非常奇怪的。
薛仁贵目不转睛地盯着经书,沉声说道:“我猜想有没有可能宝藏的线索隐藏在书页里面。”
李恪摇头说道:“你就不必多费心思了,你能想到的办法我早都已经想了个遍,然而尽管我做了所有的努力,却根本连一丁点线索也没有。”
于是这般,薛仁贵便将手抬了起来,恨恨作罢。
薛仁贵将双手紧紧按在双膝之上,咬牙切齿地道:“大隋杨家的宝藏,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先前大唐李氏皇族从先帝手中将江山抢过来,九州轰动。”
“大隋统治天下虽然年份并不久远,但当时却也是根深蒂固,既然如此,倘若是能够得到这笔宝藏,什么事情都不愁不成功了。”
李恪和薛仁贵两个人望着摆放在面前的两部经书愁眉不展,整整三个时辰的时间,两个人始终都没有打算离开书房。
一直埋头冥思苦想,思量着宝藏到底藏在经书到哪里。
然而此事仿佛就像是打了一个死结,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查探出一二来。
直到最后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很困很乏了,这才打算离去。
推开书房的房门,抬起头来仰望苍穹,只见此时夜幕之中如同一大滩黑墨晕染开来一般。
繁星璀璨,月色皎洁,好一派壮丽豪景。
李恪深吸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道:“是我的,就该是我的,别人想要夺也夺不走。”
“说不定哪一日这宝藏自己就从经书里面蹦出来了,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薛仁贵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他们两个人各自回到王若兰以及贺幽兰二女的闺房里面。
各自歇息了。
李恪紧紧搂着王若兰,分明都已经睡瓷实了的,然而忽然之间脑海当中却有一幅沙场之上君王穷途末路的画面浮现开来。
便在这时,李恪心中一紧,只见那君王浑身上下插满利剑,冲天惊声咆哮:“我大隋千秋万代,乱臣贼子胆敢造次!”
李恪啊的一声惊叫,猛然翻身坐起。
王若兰吓的娇躯一颤,立刻醒来,双手紧紧抓着李恪的手臂问道:“怎么了?王爷!”
李恪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床帘围布,冷汗至头顶簌簌而下。
“是……是做噩梦了吗?”王若兰小心询问。